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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维特根斯坦摘录
凡是可以说的都可以说清楚,凡是不可以说的都必须保持沉默
《逻辑哲学论》用了六个命题说了可以说清楚的东西,最后一个命题:对于不可说的东西,就必须保持沉默。实际上,最后一个命题最重要。威特根斯坦在信中写:
这本书的观点是一种伦理的观点。我一度想写在序言里的一句话,事实上并没有写。但现在我要在这里把它给你写出来,因为它对你来说也许是了解这本著作的一把钥匙。 当时我要写的是:我的著作由两部分组成:写在这里的再加上所有我没写的。正是这第二部分是重要的部分。 我的书可以说是从内部给伦理的东西的范围划分了界限。我相信这是划定那些界限唯一严密的方法。总之,我相信,当代许多其他人正在那里空谈,而我已在我的书里通过对它保持沉默把一切牢固地放在适当的位置上了。
《逻辑哲学论》开篇说,这本书是为了给思想,哦不,表述思想的语言划界。如果你能把可思与不可思之间的界限划出来,那你已经在思那不可思的东西了,这是矛盾的。
我们觉得,即使一切可能的科学问题都被解答,人生的问题还是没有触及到。当然那时不再有问题留下来,而这恰好就是解答。 人生问题的解答在于这个问题的消除。
只要伦理学是由于想要说一些关于人生的最终意义、关于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有价值的东西而产生,它就不能是一门科学,它所说的无论如何都不增加我们的知识。 但它是人类内心一种倾向的证明,我个人对这倾向不禁深怀敬意,终身不会嘲笑它。 我们欲说的一些都先天地要成为无意义,尽管如此我们总还是力图冲破意义的界限。
我的语句是通过下述方式而成为阐释的,凡是理解我的人,当他借助这些语句,把它们当做梯子,攀登上去超过它们时,最后会认识到它们是无意义的,可以说在爬上梯子之后,他必须把梯子丢掉,他必须超越这些语句然后才会正确的看世界。
维特根斯坦认识到过去哲学家所追问的人生问题是有价值的,可是又认识到这些不能通过言语(或者思考)来达到。因此他在完成研究后并没有兴高采烈,反而是闷闷不乐。这很像庄子说的“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当我们超越语言,去体验的时候,我们才能“正确地看世界”。
我以为,哲学问题在根本上已经最后地解决了。如果我的这个信念不错的话,则这本著作的价值就在于它指出了,解决了这些问题,所得是如何之少。
维特根斯坦在前期是人工语言学派,认为日常语言有问题,哲学家之所以莫衷一是的原因就在于他们用日常语言的时候会不自主地犯错误。所以要建立一套完备的人工语言体系。 但他在后期驳斥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日常语言没有问题,语词自身不获得“本质意义”,它在语境中与其他语词的关系中才有意义(有点类似索绪尔的语言学)。所以,脱离语境去追问一个词的“本质”(让语言机器”空转“)是没有意义的。
说在哲学中我们考察一种与日常语言相反的理想语言,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因为这使得看起来好像我们认为我们可以对日常语言加以改造。但日常语言是完全正确的。
学习一个语词就意味着学习一门语言。
理解一个句子比人们所想象的更为接近理解一个音乐主题。
语言不需要一个外置的逻辑规则(这个规则也需要一种语言来描述)来对它进行规定,它的规则是内涵于其本身的。规则不是只有一种,但是在各个语境里都必然有规则。这就像你可以用同一副扑克牌玩各种规则的游戏,但是在每个游戏里总有一套自洽的规则。这些规则也会有新旧更替,不是固定了的一劳永逸的东西。
当语言休息的时候,哲学问题就产生了。哲学的混乱就在于语言机器在空转,而并不是在正常工作时产生的。
康德摘录《小妇人》观影